Thursday, April 20, 2006

礼乐的精神

今天中午去听中国文化春季学期的最后一次课,是学生们作专题演讲。上课的学生大部分是UPenn的本科生,由台湾来的蒋老师讲授。因为去晚了,错过了安排在前面的报告,包括张子虞同学讲的关于中国的茶文化,甚为遗憾。后来听的是但莹和杨立影同学讲的是海外华人对中国经济发展贡献的诸多途径,仔细的划分出五六种类型,比如“落叶型“,“哑铃型“,“候鸟型“等等,很象是中国人才引进的政策研究。接下来是温则圣同学讲中国民族文化。他列举了从龙山出土的文物,从夏朝到汉朝的疆域变化,云南白族的佛像,以及回族的书法艺术。其中回族的书法看上去很新鲜,但容易看出笔法很受汉字书法的影响。温则圣同学生在美国,并自认为是“美国人“,但他却有强烈的兴趣去追根溯源寻找中国文化的来龙去脉,也是难得。

最后一个报告是两个女生做的,可是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只知道其中一位是Wharton的研究生。她们讲的是中国“礼“的精神,是我认为非常精彩的,因为她们的确抓住了中国文化中非常核心的内容,而且她们的阐述也相当透彻。用“礼乐崩坏“来形容当今中国之状况不为过,而欲真正的复兴,必须重建“礼乐“。难得的是, 她们引用了孔子在《论语·阳货》中提出的:“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以论证正如钟鼓等乐器不能等同于音乐一样,“礼“并不等同与形式上的“礼节“,而是更为内在的精神。我不由得在内心为她们击节赞叹。难得,难得!

我自己有一个没有解答的问题,为什么古人总把“礼“和“乐“连在一起讲,二者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内在联系呢?可惜五经之一的《乐经》早早就失传了。

Wednesday, April 12, 2006

红楼梦---紫菱洲歌

池塘一夜秋风冷,
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
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
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
况我今当手足情。

红楼梦中有许多诗词,唯这一首最能打动我。它是宝玉在晴雯屈死迎春許嫁后于池塘边随口吟出,却淡淡地道出红楼梦的主题之一“散“。大观园中的热闹非凡,最后都变成了“生离“或是“死别“。这在贾母元宵节猜灯谜“爆竹“想到的“一响就散“时已埋下伏笔。众人口里屡屡出现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更是不断的暗示。如此流水般的无奈,和人生如梦一般的虚幻,或正是红楼梦欲寄托的悲情。